火龙果饼干

写一些不讨喜的东西

【法扎】无人生还(au)(莫萨)(十)

其实这一更是庆月球萨落地(?

餐桌旁剩下五个椅子了。
“我就直说吧,”达·蓬特问道,“不在场证明,诸位。”
“我在休息,”罗森博格强调,“我回到房间,隔壁有音乐声,我不知道萨列里大师是在吹啦弹唱还是什么——直到声音停下我才能清净一下。”
萨列里诚恳地对他表达歉意,直到罗森博格的小怒火熄灭后才继续说道:“正如罗森博格总管所说,我和莫扎特作了一会儿曲,然后他犯病了,有些严重,我把他送回房间之后就回去了。”
莫扎特点头,看神情还有些虚弱。
作曲,萨列里想,是啊,莫扎特在他身上作曲。
“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约莫一个钟头。”
“我——我在岛上,在外面。我想吹吹风。”
她还说她有神经衰弱,却在凶杀案发生后只身去外面。但可能会是她吗。是她抡起斧头又举起针筒?还是这只是她惯用的小伎俩而已?
达·蓬特意识到该自己发言了。
“我自己和你们一样,缺少有力的证明,我在我的房间里。”
“我可以为大师保证,昨晚我们作曲到很晚,我歇在了他的房间里,一直到我们一起看到科洛雷多的尸体,他绝不可能有空杀人。”
“但科洛雷多主教是有可能死在半夜里,半夜里房间里溜出去一个人,另一个可能是发现不了的。”
萨列里猛地直起身子,他发现自己无从反驳。
我们中的一个...
他听到阿洛伊西亚柔声安慰莫扎特,不管怎么说,我相信不是您——怎么可能是您呢。他冷淡地看着莫扎特亲热地凑到她脸颊边上。
莫扎特的爱总是广博的?是这样吧?他像上帝挥洒灾厄一样四散他的爱意,且他本人并不以为意——这于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。萨列里被他诱到无路可出的甜蜜窝里,才发现他还有其他千千万万个。
可我该怎样?以我狭隘浅薄的爱意去谴责您没有付出全心全意吗?谴责您没有对我付出我承受不起也不配得到的东西?
如果莫扎特不曾出现过...如果他不存在——
萨列里强硬地止住自己的想法,他为之羞愧,后背汗津津的。
内心深处,那个他不愿去听的声音仍在私语:他再也不需纠结,再也不需痛苦,也不需再肖想他无法得到的幸福。
最后他们决定把整个宅子再搜索一遍,包括每个人的房间。他们从停尸房搜起,查看有没有人伪装成尸体,直到二楼,每个人的房间,好在萨列里早就把皮鞭收得妥帖,避免了一番可能会出现的尴尬场面。搜索到梅万的房间时阿洛伊西亚发出一声惊呼。
她从梅万的床头柜里掏出了一支燧发枪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,黏着在那个沉甸甸的东西上面。
“他有枪——”阿洛伊西亚的指尖勾上扳机底部的尖边,又迅速弹回来,她见过这东西,但真正拿到手里是第一次。这很神奇,好像它能给你力量,这瞬间她觉得她什么都不怕。
“他为什么不带着?除非...他死前是去见一个他非常信任的人?”
“他信任谁呢?”
“他信任谁?”莫扎特又咳了起来,他只是扫了眼那把枪就再没有往那个方向看过,现在他凝视着窗外,远处的海浪一次又一次冲到礁石上被撞得粉碎,义无反顾。
那一句是什么?葬鱼腹...
他把目光扯回来,轻飘飘地落在那把枪上,萨列里看出来他嘴角的弧度里带着嘲讽。
“显然他谁也不信。”
“但他还是死了。”阿洛伊西亚伸手去够莫扎特的手臂,好像她一个人的力量不能支撑住自己。即使在这时候,萨列里想,即使在这时候——她真的胆大。
“我想..我们得把枪收好,”罗森博格看他们一眼,皱起眉头,“太危险了..”
阿洛伊西亚扶着莫扎特,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枪,力量...
“没错。”她说道。
最后他们没费劲去找藏枪的地方,枪还在原地,他们把梅万的房间锁了起来,钥匙放在一个每个人都知道的地方。
“我们定时查看,”萨列里说道,“希望它能一直好好待在那儿。”
“它会的,”莫扎特笑道,“它可没长腿呀。”
第二天凌晨,阿洛伊西亚用一声尖叫吵醒了所有人。萨列里和莫扎特一齐从乐师长的房间里冲出来,因面前的景象而倒吸了一口气。
餐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蜡烛,一小块一小块昏黄的亮光拼凑起了这个犯罪现场:罗森博格瘫在自己的椅子上,假发被扯成一个让他们眼熟的形状,额头上有一个弹孔,他过于苍白的脸被那些流出来的血割裂成了好几个部分,甚至看起来像一幕荒诞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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