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龙果饼干

写一些不讨喜的东西

【法扎】无人生还(au)(含莫萨)(十二)(完结)

越到DL我越浪(...)
结尾还有一点碎碎念,大概()

手枪躺在岩石上。
它当然不该出现在这儿,但这幕场景偏偏就是合适极了,毫不突兀。
萨列里弯腰把它拿起,他用指尖摩挲枪身,又在几秒后慌慌张张地反应过来,把它塞进衣服最深处。

天色昏暗时莫扎特终于寻过来,发现了呆立在岩石上头的萨列里,不由得发出一声满意的欢叫。
“啊!您在这儿!我找了您半天啦!”
他爬到他身边,亲昵地吻吻乐师长的脸颊。
“您...”萨列里干涩地开口,逼迫喉咙挤压出声音,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着他,他问道:“您想要什么呢?”
莫扎特回以茫然的眼神。
“您到底想要什么呢?”他重复一遍,这次声音没有方才那么抖了,“您爱我吗?您爱的是我吗?”
“安东尼奥..”
“请您让我说完,”萨列里用急促的音节打断他的话,“您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好。我以为您是真心爱我的——瞧啊,我已经把尊严通通扔到地上了。我以为您是真心的,但您的举动,您的一切行为——我到底有什么特别的?是时候结束了,莫扎特先生,我想保有最后一点尊严。”
“尊严——”莫扎特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得转过来,后者没想到一个病人可以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,踉跄了一下,被逼着与小个子的天才对视,他被莫扎特眼中的火焰灼烧。
“您保全了您的尊严,大师,现在您想要结束便结束,那我的呢?这笔账又该如何算?”
萨列里的手腕被攥得生疼。面前这人居然还在反问他,仿佛一直显得游刃有余的那个人并非莫扎特而是他萨列里。他的怒意就在这刻尽数迸发出来,他要被气笑了,并也的确这么做了。
莫扎特几乎在笑声刚冒出来的那刻就撒开了手,但眼神不曾退让一分,他沉默着,直到萨列里的笑声渐渐低下去。
“您在乎过吗?沃尔夫冈·阿玛德乌斯·莫扎特?”
莫扎特脸色苍白,像是被一根刺穿透了身体,看不到的粘稠鲜血从那里流出,他重又抓住了乐师长的手臂。
“那您告诉我,”这位天才贴近他的脸,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,“您在乎过吗?”
维持着这个距离,萨列里长久地注视着他,两人中没有谁率先退让或进攻。几分钟后海水拍打上了脚下的岩石,提醒他们已经到了涨潮的时刻。乐师长像是猛地清醒过来,他闭一闭眼,平静地用另一只手拂去莫扎特的手指。
“天太晚了,您是病人,请注意身体。”
莫扎特的手在完全垂落下去前抓住了他的衣摆。
“莫扎特先生,请您放过我吧,从一开始您就找错了对象。您该去狩猎那位阿洛伊西亚小姐,她会比我配合得多。”
“但她已经死了。”
“您说什么?”
“她死了,我中途回过一次别墅,她被那座熊一样的钟砸死在楼下。”
这次萨列里真的笑了,他笑出了眼泪。
“您猜怎么着,莫扎特先生?您来之前我在这儿看到了达·蓬特的尸体,被鱼啃得七七八八。如果潮水退下您大概还能找到他的骨骸。”
他跳下岩石,笑得浑身都在抖个不停。莫扎特站在原地没有动作,海岸的风太凉了,但他感受不到似的站在高处。他眼前的乐师长剥落了所有的面具,他终于像个真正的人一样了。
“噢。”萨列里最后说道。
“噢。”莫扎特轻声重复。
“就剩我们了,”萨列里轻声说,从背后吹来的风轻易地把他的声音送到莫扎特耳边,“我们两个人。”
他抬头,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条人形的光影。这次不是在室内,也没有窗户的遮挡,阳光得以完完全全地洒在莫扎特的皮肤上。
而这太阳在西沉了。
“安东尼奥,”岩石上的人说道,对乐师长的话恍若未闻,“您还没有回答我。”
“这时候您还想知道这个吗?”萨列里注视着眼前愈来愈灰暗的人影,用不了多久天就会完全黑下去,他们都将沉入黑暗。
黑暗,这个词像一柄利刃切入乐师长的大脑,刺得他一个激灵,上下牙打着颤。
无论如何,莫扎特应属于光明。
他扣下了扳机。
“我在乎,沃尔夫冈,我该死地,在乎,在乎得超过一切。”
岩石上站立着的人影向后倒去。
“我回答了您的问题,您却无法回答我的。”
人类躯体落入海浪中激起一大片水花,有几滴飞得过远,沾湿了萨列里的脸,他嗅到了血腥味。他没能看到莫扎特最后的表情,这样更好,他看不到,也就不会弄懂莫扎特的答案。
他赢了,这很好。
两个小兵人,一个晒太阳..
一个被烧焦,还剩一个人。
通往别墅的路不长,但乐师长的脚步过于无力。数日来他终于可以放松紧绷的神经,却又有了新的刀刃在不停割磨。他拖着脚步途经空荡荡的餐厅,一座长桌孤零零地立在房间中央。
他太累了,只想回到床上,好好睡一觉。
这时他听到乐声,有人在轻轻哼唱什么,是留声机。可他没有力气再走下楼梯去关掉它了,他只是打开自己房间的门,毕竟留声机也不会一直转到天荒地老。
他差点就没看到贴在门板上的曲谱。
音乐家的本能让他哼唱出两个小节,他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,是莫扎特的安魂曲。
莫扎特——他以为他可以短暂地把这个名字由记忆里剜出去,此刻这个词却又和他的音乐一起铺天盖地地袭来。是谁把它放在这里的?是莫扎特的又一个恶作剧?
他把乐谱从门上撕下,紧紧攥在手里,门彻底大开了,一条套索从房间中央的天花板上垂下来,坠在底部的绳圈被窗外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。再顺理成章不过地,萨列里踏上那把椅子,用手抓住绳圈。他透过这个圆圈看向窗外,天已完全黑下来,他听得到海浪的声音,却看不到拍打着的浪花,触目所及只有一片黑,黑,黑。安魂曲的音符在他脑中响起,他忽然有了一个贪婪的想法,就这一次,他想,就这一次,就让我贪婪这一次。
他要占有他配不上的安魂曲。
他把头伸进绳圈里,踢倒了椅子。
这个小兵人,孤单又影只
投缳上了吊,一个也没剩。

————梅万·克劳恩的自白书————
我把这个故事放进瓶子里,如果有人看到——请不要吝啬地将真相告知警方,他们一定至今仍然焦头烂额。
数年之前,我就无可避免地开始疑惑,我们活着的意义究竟在哪里,只是为了活过下一天?酒馆里有太多的嘴脸,对着这些脸看得久了,我便发现所有的脸都是一样的,涂满了劣质油彩,化妆成光鲜的人。小丑还能逗人发笑,我喜欢小丑,也在酒馆里扮演过,可这些人,他们却用这张脸给别人带来苦难。
我越来越着迷于人这一课题。人是多么复杂而迷人,酒馆或许是一个得天独厚的研究场,但很快我就不满足起来,我想近距离,更加严密地观察人,观察人和人之间产生的反应。
我需要一个更好的试验场。
我倾尽积蓄买下这个岛,用与善于敲诈贵妇人的酒鬼们那里学到的手段邀请了九个人——我坚信最完美的研究一定也要包括研究者自己。我是变量,也是恒量。
我把他们邀请到别墅里,给一些人扣上罪名,然后只需要按照计划就好。
这是一出上好的剧目,自然会有上好的音乐家、剧作家、歌唱家与演出者。我,我是唯一的观众。
利奥波德是个可怜的老头,孤独而倔强,但总是可靠。这样的人率先死去会带走他们的安全感,虽然他们自己可能并没有意识到。众人欢乐时我轻而易举就在他酒里下了药。
南奈尔小姐为这出剧目弹奏了开场曲,紧接着退场也是理所应当。他们猜测得并不差多少,回房的路上我告诉南奈尔小姐我看到了下药的人,她没有丝毫怀疑就在半夜让我进了屋,接下来只需要借着递腰的机会给她两片致命的药片。
康斯坦斯是为数不多的,我欣赏的试验品之一。但此时她也不得不退场了。我在外面寻到她,她简直可以说是毫无防备。砸死她后我尽快找到了罗森博格。这些上等人的表现果然很有趣。他们看不上我这种人——却又无端地报以信任,因为他们更信不过同类。他果然没有怀疑我,我们达成同盟,那是我第一次提起假死的计划,我对他说这样我就可以暗中调查,而我要求的只是一点荣华富贵,他又信了。
下一个是科洛雷多主教,我把信塞进他门缝里,不想名誉尽毁他便不得不来,当然,我要求他带着这封信,他死后我把它扔进了海里。回房间时我遇到那位莫扎特从宫廷乐师长的房间出来——好在他也只把我当做刚起床。这倒出乎我的预料,在我的剧本里这两人应当成仇,但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却反而无比亲密。但我毫不担心——有朗治夫人在,她总是志在必得。
和罗森博格商量过几次后的假死计划终于开始实施,唯一靠近我“尸体”的是罗森博格,也是他宣布了我的死因,惊疑之下自然不会有人想到要再好好检查尸体。
罗森博格也知晓那把枪的事情——这是我取信于他的一张底牌之一,我请他把枪支放的地方告诉我,在我自己的房间自然更加方便——没人想起过房主身上的钥匙,因为房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。
那天半夜我把罗森博格约到餐厅里去,说我找到了线索。然后只需要隔着抱枕开枪就够了,接着我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好现场,再回到我躲藏的暗间里去。莫扎特与萨列里的亲密愈加出乎我的预料,但他们的性格大相径庭,何况是在这样环境与精神压力下,我相信剧目的走向不会有太大改变。
达·蓬特记述与推理的使命到这里就可以止住了,一场剧里容不下两个作家。我故意将他引到海岸边,同样给他一枪,再把他扔进海里。我记住这个地方,第二天早上退潮时把枪放到岩石上头。
接下来一切果然如我料想的那样发展了,朗治夫人在这方面的确是行家。爱情又一次向我展示了它的脆弱。两位男性都离开后我打晕朗治夫人,体力上的差距让她毫无取胜的可能。我把她放到别墅外面,再把钟推下去好让它完全符合那首童谣。接下来我花了点时间布置好萨列里的房间——我十分确信他将对那位天才扣下扳机,因为另一位决做不出这种事。
最后,我把被踢倒的椅子搬回餐厅,和之前被搬走的椅子一起摆回餐桌边。十把空椅子,一把也不少。
而在看过了这样好的一出剧目后,活着实在是过于索然无味。我的死将成全这副伟大的人性作品,岛上将留下一个无人可解的谜。
现在——待扔掉装着这封信的瓶子后,我将为自己注射氰化物,这样便和他们的记录保持一致了。
警方很快就会来到,给他们留下的是舞台谢幕后的杂乱和一个关于童谣的未解之谜。
——————
关于萨列里占有安魂曲..不知道我的意思能不能表达清楚就是这首安魂曲他自认配不上,但他选择了攥着曲谱上吊,强行让安魂曲也为他而奏。

最近沉迷fgo莫萨这文里我还让萨老师杀了莫真是良心不安...

然后就...文里萨老师是很没有,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,而且悲观。他和莫扎特的差距让他觉得他们的爱情是虚无缥缈的,何况莫又是一个撩人精的性格所以就。让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,莫扎特是一条他抓在手里却过于轻飘,甚至没有什么感觉的纱。这种情况下他的情绪是非常不稳定的,加上面对死亡的不安与不甘心,而且到了最后那种情境...所以最后他对莫开枪差不多是必然的结局。莫不一样,他早在生病的时候就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了,所以他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压力,反而比较乐观,只想和萨老师好好谈个恋爱,认为事情会有解决办法。所以会忽视很多萨列里担忧而且重视的问题,这些行为在萨老师看来又是另一重意思,于是矛盾就这么越扯越大..。

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爱情需要沟通(?)

最后,全文逻辑有任何不通都是正常的,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写了什么,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满脑子只想写中间的车和结尾萨老师上吊(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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